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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许斌中欧国际工商学院

我称呼吴敬琏为“吴老师”而不是“吴老”,有两个理由。首先,在我眼里,吴老师一点都不老,永远是精神矍铄、思维敏捷,超过我们所有人,毫无老相。其次,我是吴老师的晚辈,而且根据我的计算,我只晚了一辈,所以我还是将“吴老”这个称呼留给我的后辈吧。当然这是玩笑话,无论长幼,大家都尊称吴敬琏教授为吴老,我采用吴老师这个称呼是有私心的,我想和大家不一样,想要表示我和吴老师的关系更亲近些哈。

我比吴老师小35岁。我俩都曾在复旦大学学习经济学,尽管毕业时间相距了32年。吴老师是中欧的奠基人之一,早在20世纪80年代,中欧管理中心CEMI(中欧国际工商学院CEIBS的前身)成立之初,就担任学术委员会成员及教授。而我是在年加入中欧的,比吴老师晚了整整17年。所以无论从哪个角度看,我都是吴老师的晚辈,而且是“血缘关系”很近的晚辈。我还计算出我只比吴老师晚一辈,计算过程在未公开发表的附件(unpublishedappendix),需要者可向我索取(不要太当真喔)。

从我加入中欧成为吴老师的同事算起,也已有17个年头了。下面我抽取我与吴老师交往中的几个片段略作介绍,作为献给我敬爱的吴敬琏老师92寿辰的贺礼。

片段1:偷师学艺

我第一次到中欧访问是在年的秋天。那年年初在华盛顿特区召开的美国经济年会上,我偶遇张维炯老师,他得知我将休学术假,就盛情邀请我访问中欧。于是我在那年9月踏进了美丽的中欧校园,为MBA开了一门选修课,教了级和级两个班。在结束了中欧的半年访问后,我去了弗吉尼亚大学达顿商学院访问了半年。我在年9月加入了中欧,成为中欧当时为数不多的全职教授之一。年是中欧教授招聘的丰收年,收获了“中欧三许”(许小年、许定波和我)、丁远、张逸民等生力军。

吴敬琏是中欧最受尊敬的老师。那时中欧红枫路校门口的收发室有许多报刊杂志供教授和员工取阅。我珍藏了年11月18日的《外滩画报》,封面报道便是关于中欧的十年故事。这期画报用了两个整版刊发了对吴敬琏的采访,标题为《吴敬琏:我中欧积极分子》。这篇采访的开头是这样写的:

中欧国际工商学院位于上海浦东金桥开发区红枫路,年,校区落成后,著名经济学家吴敬琏在中欧上课时就住在多米远的盈标酒店。这米路,75岁的吴敬琏已经走了5年了。

当年访问中欧的教授们大多住在盈标酒店,这段米的路,丁远、定波和我都曾走过,但我们肯定没有吴老师走的次数多。在那次采访中,吴敬琏提到了他在中欧开设中国经济这门课的“初心”:

包括一些国有企业领导,还有政府局长这一级的干部,他们对中国经济体制也没有完全弄清楚,所以我向校方建议,开设“中国经济”这门课。校方就说,那就是你了,你正合适。

年在中欧访问时,我给MBA上的是英文的“国际金融”选修课,课评还不错(4.5左右,5分满分),但我在教EMBA课程时却遭遇了滑铁卢,我自以为傲的“学术范”风格不受欢迎。当时我很苦恼。我一贯认为讲课也好,论坛发言也罢,都必须遵守“学术纪律性”。但我也意识到,如果讲课内容不接地气,那么效果会很差。在中欧课堂上怎么教经济学呢?我想到了吴敬琏和许小年这两位中欧的教学大师,为什么他们的经济学课程这么受中欧学生的欢迎呢?于是我开始“偷师”,悄悄地琢磨他们的教学方法。我发现吴老师和小年都能非常好地将学术内容与现实世界联结起来。这种联结不是肤浅地在课程中加几个案例,而是需要提炼出学术精华并以此启迪学员们对现实问题展开深层次的思考。我将这种风格称为“思想范”。要想在中欧将经济学课程讲得引人入胜,必须是“思想范”。而要有“思想范”,就必须既要有思想,又要善于传递思想。

中欧经济学教授聚会,年5月14日。

左起:许斌、许小年、吴敬琏、朱天、蔡江南、胡光宙。

我在中欧的最初十年与吴敬琏老师的私交并不多,但从他那里“偷学”了很多。吴老师平易近人,这点很符合像我这样的“留洋派”的品味。真正的大咖一定是不摆谱的,而摆谱的就一定不是真正的大咖。无论是谁,只要一摆谱,在我心里就掉价了。在和吴老师做中欧同事的这些年间,我们几个海归经济学教授和吴老师的关系可以用“岁月静好、润物无声”来形容。吴老师和我们相聚在一起的时间不多,但吴老师的精神一直与我们同在。吴老师就是一根标杆,无论他人在或不在中欧,这根标杆永远树立在中欧的经济学领域上。

片段2:薪火相传

年、年和年,我连续三次获得中欧优秀教师奖(当时规定六年内只能拿三次,我是顶格拿奖),表明我已初步掌握了吴老师的“思想范”授课风格,偷师成功!此时学院开始让我在各种论坛上亮相。年12月11日,我竟然和吴老师一起登上了央视财经论坛!对我而言,那是一次非常震撼的经历。我坐在主席台上,眼前观众黑压压一片,但因为照射在脸上的强光,我完全看不清观众的脸。记得当时心跳加剧,头脑空白。我偷偷看了一眼吴老师,他稳稳地坐在那里,仿佛坐在自己的家里一样,无比自在。论坛开始后,主持人的火力集中在吴老身上(这里我必须称一声吴老!),因为大家都是奔着吴老来的。我人生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了什么是定海神针,吴老师就是啊!那次经历让我对吴老师无比钦佩。吴老师久经沙场而处惊不乱,这不足为奇。让我惊奇的是83岁的吴老师对所有提问的回答都能举重若轻,字字珠玑,游刃有余,切中要害却毫无张扬,实乃中国经济学界第一高人也!我自忖再努力修炼也炼不到吴老师的功力。由此我也理解了为什么吴老师的著作能一本接着一本地出,他的思想广度、深度和新鲜度能一直与时俱进。我感慨如果吴老师没有被历史耽误了20多年,那他的学术成就将会有多高啊!

年12月11日,央视财经论坛中欧专场嘉宾合影。左起:时任中欧院长朱晓明、央视著名主持人陈伟鸿、吴敬琏、马蔚华(时任中欧国际顾问委员会中方主席、原招商银行行长)、许斌、刘强东(京东创始人、中欧EMBA校友)。

当然我也明白,吴老师的成就不仅源于天分,更来自勤奋。在吴晓波写的《吴敬琏传:一个中国经济学家的肖像》中,我读到了当时已年过半百(53岁)的吴敬琏在美国耶鲁大学的“补课”经历。书中写道:

吴敬琏只好从头开始,从本科生的普修课听起。在后来的日子里,吴敬琏度过了一生中最辛苦艰难的求知生活。他从非经济专业的经济学原理课程补起,循序而进,大量接触各种理论和新知识。好在他天资聪慧,特别善于融会贯通,语言和专业能力几乎日日进步,不久后就能够参与学术讨论了。那段时间,他的日常生活极端清苦和枯燥,很多时候吃的就是面条、清水熬白菜。他的老朋友周叔莲说,吴敬琏从耶鲁回来,头发都白了。

在我看来,吴老师一直保持着这种高强度的工作状态。吴老师在中欧的教学量之大让所有其他教授汗颜。据《中欧国际工商学院,-》记载:

中欧成立后,吴敬琏教授不顾年迈,奔波于京沪两地,坚持为中欧学生上课达20年之久。EMBA课程对体力的挑战最大,连续4天,每天8小时的讲课,对一位本该颐养天年的老人而言绝非轻松,但吴敬琏教授风雨无阻,坚守自己的“阵地”。吴敬琏教授也时常被学生包围,求教或索要签名,到了夜晚,吴敬琏教授依然会在办公室工作。学院考虑他年事已高,曾几次与他商量减少授课量,但他却一直没有答应,直到年才做了一些变动。

我查了一下,吴老师在中欧的最后一次《中国经济改革》课程,是在年春给MBA届学生讲授的。此后吴老师算是退出了第一线。年9月27日,中欧聘任吴敬琏为中欧终身荣誉教授。在当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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