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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前我们从东海岸返回渥太华,在蒙特利尔跟正好路过那里小住几天的我的表妹和表妹夫会面,大家一起去中国城我以前吃过两次早茶的"皇家"大餐厅吃午饭。

我们刚一坐下,一队大妈就推着小车来回地在我们餐桌周边转悠。车上堆满好吃的,可她们说的嘎嘎嘎广东话,我哪能听懂?唉,这事要埋怨也只能怨多年前的秦始皇,他在皇帝诏曰上只规定“书同文”,没要求“语同音”,以至于贻害无穷,让今天天南地北的人在一起如鸡同鸭讲。

(蒙特利尔才有正宗中国餐厅)

我正要按着我非常老道的经验,指指点点小推车上的美食,让大妈们只管把那甜甜的、黏黏哦、腻腻的,油炸的一类往我们桌上端,却我表妹在一边已经一嘴老广话特顺溜地跟几个大妈攀聊起来,而我表妹夫也跟进,嘴里忽然也全是我根本听不懂的南蛮鸟音。

哈哈哈,我那个乐!他俩早就告诉过我他们当年在深圳闯荡很多年。我表妹小时候的语言能力就显得高我N级,如果他们不会广东话那才奇怪。而现在他们住在都江堰,不用说,另一个让我咬牙切齿也听不懂的“格老子”弯弯调儿对他们肯定也已经是小菜一碟了。

我对音乐一窍不通,看到会弹琴的人手指在琴键上滑动就浑身激动,我不画画,看到那些经典画面就心潮起伏,一模一样,我遇到能说几种语言、会好多种方言的人,眼见他们随随便便嘴唇一个啪嗒,嘴里发出的音调和语调就全然不同之时,我总会打心里羡慕!

不得不承认,我的语言能力属于有限,甚至比较差,的那种。虽然我号称自己中英双语,可真没啥好吹牛的。我的非常标准的汉语普通话,那是属于再差也没法差到哪里去的天生母语。我在西安出生、西安长大,却一直不会西安话,出门街上遇到说西安话的本地人,就成了干瞪眼和傻眼一对儿奶球娃,咬牙跺脚也没法交流的那种。

而英语呢,其句法的主谓宾顺序、语法的基本结构,嘿嘿,都跟汉语非常相似,是最适合汉人学的外语。我呢,好歹又在北美的大学和高科技公司里胡乱厮混二十多年,如果当年被美国人从非洲原始热带森林里抓来逼着在地里干活的黑奴几年之后都可以叽里呱啦地说英语,我再吭哧不出几句,那说得过去吗?

早先我还可以用西安各个大学和大公司内部都说普通话为自己不会说西安话找借口,等我在清华园自找没趣地学俄语时,我的真实语言能力就一览无遗地曝光了。

走进教室没翻开俄语课本多久,咋回事?怎么这个世界上还有姑娘小伙不能说一样话的语言?每个字词都得分出公母、还都得一个个记住?呀呀呸!整个一乱七八糟的性别歧视!一年后仍一窍不通的我立刻毫不犹豫地放弃。

今天想想,嘿嘿,那种性别歧视的语言,根本就跟如今男女不分的浩浩荡荡世界潮流相违背,我当年无可奈何地放弃,竟然稀里糊涂地成了远见卓识,歪打正着地咱早早就政治正确了一把!

年夏天我从美国到蒙特利尔出差,头一次身临其境听到据说是全世界最浪漫的法语。架不住那时我还年轻,好奇害死猫,回到丹佛就自己找本法语书想学学。

这一看我又吓了一跳:真没料到全世界最普世公稚、最人权、最自由的法国原来竟然也跟老毛子一路货色,男女必须分说分写不能混同。看来婊子立牌坊这事还真满世界都有,绝对普世的基本规律。

我于是又好奇地看看美国当下最火爆、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能取代英语成为美国最主流语言的墨西哥化西班牙语。哈哈哈,哇,原来西方那帮没落的老列强都一个德行!怪不得最后是大英帝国把他们全掀翻了!英语和汉语一样的男女混用的先进性弄不好就是其中一个重要原因。

有了这个结论之后,我就下定了决心:此生中英双语足够,别没事给自己找麻烦,有那时间还不如上街遛弯,还瞎学个啥呀,不够闹心的。

......

此次我东行的最后一天是住在爱德华王子岛首府夏洛城城里一家离城中心海岸码头很近的旅馆。海港里正好有一艘德国大游轮停靠,街头到处走着说德语的游客。

是的,是的,我不懂德语,但架不住这些年我看了很多有英语字幕的欧美亚非拉电影,听旁人多说几句,即使听不懂,我也可以大约莫区分出几种语言,比如法语,意大利语,俄语,西班牙语,德语和希伯来语。

估计是见我站那里正努力试图发出那艘德国邮轮的德语名字,一个从旁边走过背着背包的高个子大叔游客停下,一嘴德国口音很重的英语替我把那邮轮的德语名字发出。我道声谢谢后问他可是从德国跨大西洋过来的?他说这艘邮轮每年夏初会从汉堡移港到纽约,他们大多是从德国飞到纽约,从纽约乘坐邮轮在新英格兰和加拿大东海岸7日游的。

(王子岛首府夏洛城)

第二天早上离开夏洛城前我坐在旅馆前厅沙发上等着退旅馆。一个白白胖胖、高高大大、精神非常灿烂的老大爷走过来坐我对面。他先很友好地哈罗一声,然后开始和我唠嗑。

东海岸边那些小渔村和小城镇里的人跟大城市里一比明显友好。老大爷如数家珍侃侃而谈,没几分钟就让我知道他何许人,何贵干:

1.二战之后的年,九岁的他跟他爹妈从荷兰移民到加拿大。

2.他是牧师,曾常年在南非传教。

3.他女儿到夏洛城开会,退休的他免费跟来旅游。

既然老大爷祖籍荷兰,又在南非很久,他肯定知道发生在年英军击败荷兰殖民者、霸占南非的波尔战争。在南非传教,他当然避不开祖鲁人。于是我和他聊了几句波尔战争。他一脸哀叹,似乎对祖上的遭遇深感不平。老大爷很好奇我怎么知道这些在这里没啥人谈论的南非的历史?我告诉他我去年刚刚看了一本荷兰人写的《波尔战争》(去年我划拉的一段:《波尔战争:始乱终弃最大输家》)。

我把话题一转,转到祖鲁人。问老大爷可去过祖鲁人的地盘上传教?老大爷一声长叹,“我真希望我是昨天去那里传教,而不是现在才去。”

(当年在非洲的美国传教士)

“你是感觉你去的太晚了?”我嘴里接着老大爷的茬儿,脑子里却想起诺贝尔和平奖获得者、南非黑人大主教图图当年的名言:“你们(白人)手拿圣经来到这里时,我们(黑人)手里有的是土地。现在我们手里拿着的是你们带来的圣经,你们却拥有了我们的土地。”

我当然不能和刚认识的老大爷开玩笑说他感觉去晚了是由于他没赶上那里的土地重新分配,我笑笑,又转个话题,“那你会说祖鲁话了?”

老大爷一点头,“嗯,我会说,我会好几门外语和方言。唉,如果我能早几十年去那里就好了。”老大爷又一阵感概。

我终于忍不住开起了玩笑,“我看过《祖鲁》那个电影,就是英国人和祖鲁人打仗的那个。里面也有个牧师,没开战就跑了。”

“哈哈,对,我也看过那个电影。”

(著名电影《祖鲁》:英军在浴血苦战)

老大爷越聊越来劲,我却得赶紧打住,起身告诉他我要走人赶路了,然后握手和他道别。

.....

我怎能不知道西方传教士里有很多语言天才?传教士甚至曾经就是语言大师的代名词?尤其几百年前,大航海时代刚刚开始时,从欧洲出发的小帆船上一个重要人员组成部分就是天主教神父。他们以拯救世人为己任,去陌生土地上拯救他们眼中成群结队的迷途羔羊。

(天主教神父在新大陆传教)

上面这幅油画很漂亮,但这画的作者肯定没有跟传教的神父一起生活过,否则他根本不会把神父画得如此衣裳光亮。

当年不远万里来到新大陆的神父,一个个荒郊野岭里天当房地当床,经常听着自己饥肠辘辘的肚皮咕咕乱叫不说,还得时不时面对不理解他们的土著印第安人的攻击。终年累月连跑带窜,几个月不洗澡,几年就一件黑袍,破破烂烂的模样按今天标准,嗯,看上去绝对跟要饭的差不多。

可就是这些看上去和要饭瓜子差不多的神父,硬是靠自己坚定的信仰在新世界里开垦。殖民过程野蛮血腥,也时有堕落的假神父为虎作伥,可大多数神父始终在艰难困苦里实践自己的誓言,一边努力接近土著印第安人向他们传播福音,一边观察他们的生活习性,学习翻译他们的语言,非常详尽地记录下自己的所见所闻。

(电影《黑袍》和《传教》让人落泪)

上面是两部反应当天主教神父在新大陆跟土著印第安人传教的电影,《黑袍》,《传教》,值得一看。

如果仅仅是生活艰苦,对这些原本就发誓要过贫苦日子的神父来说,不过是家常日子,根本不算什么。但当年他们还要时时面对生与死。

现在好莱坞电影里的土著印第安人一个个长发披肩风度翩翩,一开口全跟哲学家似的一天到晚只关心怎么环保、人与大自然如何和谐共处,全是能得诺贝尔和平奖最佳人选的那种,跟早年好莱坞电影里印第安人一出场叽哩哇啦乱叫,互砍乱杀的嗜血狂魔形象度反转。

我也不知道早年好莱坞电影里的印第安人,和现在好莱坞电影里的印第安人,哪个更真、哪个更假,或者全都是不伦不类,让你真假难辨的那种乐乐就行。但好歹读过几本历史书的我知道,当年大批量来到新大陆的神父里很多人在被不理解他们的土著印第安人活捉,在遭受了砍头割肉活活烧烤的命运前,印地安人肯定没空跟他们啰嗦哲学。“圣徒的血液是教堂的种子”,这话可绝不是轻易能说出来的。

(神父殉教:圣徒的血液是教堂的种子)

偶尔看到这些神父留下的文字,他们的经历和忠诚让人感动得落泪。

很多印第安部落没有文字,每到一个新地方,这些神父最重要的工作之一就是潜心研究当地土著印第安人的语言,根据印第安人语言发音反反复复地将其标注并翻译成西班牙语和法语。美洲原著民大多灭绝之后,人们经常得依靠这些神父几百年前的记录了解当时的情况,研究诸如玛雅社会等的文明。

在新大陆,神父们的语言能力很快就得到了公认,常常作为翻译,神父支起了殖民地政府和土著印第安人之间交流的桥梁。

基督教新教兴起后,游走世界传播基督教也成了很多新教牧师的志向,就像我在夏洛城遇到的那位白白胖胖老大爷常年在南非传教一样。不管是神父还是牧师,他们都得通晓当地人语言,都得能融入当地人的生活,都得很了解当地人的习俗。这些本事很快就被有心人注意上了。

我从东海岸返回渥太华第二天,点开《时代周刊》每天两次发给我的免费电子版邮件。其中一篇文章的标题照片是年美军北非战役胜利后登陆摩洛哥的卡萨布兰卡。

(年11月美军登陆卡萨布兰卡)

我喜欢历史,就接着往下看看大标题:

二战中美军招募传教士当间谍

他们的故事直到今天才被披露

然后我很快扫视了一遍全文。

......

不多说了,我抽空将原文大约略翻译如下。

TheU.S.RecruitedMissionariesasSpiesDuringWorldWarII.TheirStoriesAreOnlyNowBeingTold

二战中美军招募传教士当间谍。他们的故事直到今天才被披露

BYMATTHEWAVERYSUTTONSEPTEMBER24,

马修-艾佛瑞-素藤,年九月24日

WilliamAlfredEddydidnotlookthepartofsuperspy.NomoviemogulwouldhavecasthimasaJamesBondoraJasonBourne.Inhismid-40s,hehadalimp,arecedinghairline,apudgyfaceandanexpandingwaist.ThoughhehadservedasaMarineinWorldWarI,hededicatedhislifeafterthewartothecauseofpeace.Hebecameamissionary,sharingtheChristiangospelwithstudentsintheMuslimworld.ButwhentheUnitedStatesreturnedtowarintheearlys,heagainrespondedtohisnation’scalltoserve.

威廉姆-阿尔佛雷德-艾迪看上去跟超级间谍毫无关系。电影大佬不会让他出演詹姆斯-邦德、或者杰森-邦尔尼。他40多岁就已经走路有点瘸,开始谢顶,胖脸蛋外加肥肚皮。尽管第一次世界大战时他在美军海军陆战队服过役,但一战后他全身心致力于和平,成为传道者,去穆斯林国家向那里的学生传播基督福音。当美国在年重新陷入战争后,他再次相应了国家的号召。

(年艾迪在首都华盛顿)

EddywasoneofdozensofmissionariesrecruitedtohelplaunchtheUnitedStates’firstforeignintelligenceagency,theOfficeofStrategicServices(OSS).

艾迪是数十名被美国招募当国外特工的传道士之一,帮助成立美国的第一个海外情报机构,美国战略服务办公室(OSS)。

EddywassenttoMorocco,wherethemissionarycouldputhisknowledgeoftheQuran,yearsofpracticespeakingArabicandpartnershipswithMuslimleaderstogoodusepreparingthewayforOperationTorch,theAlliedinvasionofNorthAfrica.AsoneofthemosteffectiveOSSfieldoperatives,hesoonbecamethetargetofAxisintelligenceagents.Eddy’sAmericanbosseswarnedhimtotakethegreatestprecautionsorhewouldbereturninghomeinabox,buthehadotherthingsinmind.

艾迪被派往摩洛哥,在那里传教,这可以将他古兰经的知识,多年说阿拉伯语的经验,还有跟当地人头领的合作关系很好地发挥出来,为联军年发起的进攻北非的火炬战役做好准备。作为美国战略服务办公室(OSS)最高效的战地间谍,艾迪很快成了轴心国特工机构的目标。艾迪在美国的老板们警告他要万分小心,否则他可能得躺着回来,可艾迪有他自己其他的计划。

Hismostaudaciousundertakingincludedaplotto“kill,”ashedescribedit,“allmembersoftheGermanandItalianArmisticeCommissioninMoroccoandinAlgeriathemomentthelandingtakesplace.”Inastraightforwardandmatter-of-factmemo,hetoldOSSheadWilliamDonovanthathewastargetingdozensofpeople.Headditionallyorderedtheexecutionsof“allknownagentsofGermanandItaliannationality.”Neveronetomincewords,hecalledtheproposalan“assassinationprogram.”

他最大胆的行动包括一项刺杀计划。他如此写道,“盟军在北非登陆时,我们要杀死德国和意大利在摩洛哥、阿尔及利亚的停战委员会的全部成员。”他在文件里直截了当地告诉美国战略服务办公室(OSS)领导威廉姆-多诺万,他已经瞄准了几十个人,并在之后下达附加命令,更要求杀死“全部已知的德国和意大利国籍的特工。”艾迪是不加掩饰的人,他直呼自己的计划是“刺杀行动”。

Toorchestratehisbloodthirstyplot,EddyhiredateamofFrenchmen.Heplannedtoframetheexecutionsasa“FrenchrevoltagainstAxisdomination.”“Inotherwords,”heexplainedtoDonovan,“itshouldappear”thatthedeadGermansandItalianswere“thevictims”ofaFrench“reprisalagainstshootingofhostagesbytheGermansandotheractsofGermanterror,”andnotanOSSoperation.

为了配合他的血腥计划,艾迪雇佣了一批法国人。他计划把他的刺杀行动搞成一次“法国人反抗轴心国的暴动。”他对多诺万解释道,“换句话说,刺杀行动要使那些死去的德国人和意大利人看起来是法国人报复德国人射杀人质和其他残暴行为的牺牲品,而不是美国战略服务办公室(OSS)的行动。”

AtaboutthesametimethathewasrecruitingFrenchhitmen,hewrotetohisfamilyaboutthesacrificeshewasmakingforLent.HedescribedtheEasterseasonas“abnormal”thisyear.“Iamcertainlyabstainingfromwickednessoftheflesh,”heconfessed.Withhiswifethousandsofmilesaway,thatwasnottoodifficult.“Ihaven’tevenbeentoamoviesinceLisbon,Idon’tovereatanymore,andIallowmyselfacocktailatnight,butneverbeforeworkisalldone.”

招募法国人的同时,他给家人写信说道他在复活节前严格遵循教会传统,禁食禁欲并忏悔。他又说这年的复活节很不寻常。“我理所当然避免人欲之邪恶,”他坦诚道,“我离开里斯本之后还没有看过电影,我不再多吃,只在晚上喝杯鸡尾酒,而且总是在完成工作之后。”

Atthetime,hewasattendingservicesatthelocalAnglicanchurch.“Itisasma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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