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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点以后,MamaShelter屋顶露台上,就是一个缩小了好莱坞。我并未见到传说中红得发紫的明星,但显然,这里已经云集了世界各地前来好莱坞的客人。离午夜还早,酒精已点燃了一切,雄性的愈来愈毛发直立精神抖擞,犹如发情的公鸡,而雌性的妖娆犹如热带植物,枝叶铺张,似乎有一种力量,我不知是天使之城的迷离灯光,还是LaStyle的催情音乐,正努力把这些夜间动物巧妙地混合在一起,再装进各个房间。

这是好莱坞传统意义上的颁奖季。我从上海飞到洛杉矶参加好莱坞“汉米尔顿幕后英雄”(HAMILTONBTCA),这个活动曾在上海和北京举行过三届,今年回到了它的诞生地,格外星光熠熠。这次受邀的还有日本、加拿大、英国、越南、墨西哥、韩国、以及新加坡等地客人,她(他)们大多是时尚媒体、网红大V以及赞助商汉米尔顿腕表在各地的经销商。这一天下午,我们像各种奇怪的鸟类,摘下眼罩,停止了飞翔,然后心照不宣地在西好莱坞日落大道附近的MamaShelter酒店相遇了。

这就是故事的发生地。

只睡了4个多小时,我醒来时,粉红的洛杉矶日出已经肆无忌惮,它像一场浪漫的轻骑兵袭击,攻占了天使之城的每一个屋顶,每一扇窗户。它宣布昂贵的昨日之夜已经用完,清晨正在开始。

我掀开被子,光着上身,跳过去,想去翻看一下当天的日程。一个发现让我有点惊讶,在一个角落,赫然放着一叠剧本,用铜铆钉手工装订的大开本,封面印着细小的英文:

INTERSTELLAR

Writtenby

JonathanNolan

STORYBY

JonathanNolan,KipThorneLyndaObst

我拿起来,翻了两页。没错,是《星际穿越》的英文剧本。提供给每一位客官阅读。它正是诺兰和物理学大神索恩最初阅读的那种,甚至内页装订有一点稍微的不整齐。难道这是MamaShelter住店说明书?我放下剧本,钻回被窝,心思缜密起来:难道昨夜在露台上我所见所闻是发生在上个世纪的事情?

好吧,在好莱坞,我必须重新理解生活。或者,聪明如你,最好也要按酒店的提示来生活,以便确在哪一个时空维度。有一个片刻,我甚至在想,当我CheckOut时,见到酒店前台的那个高瘦的家伙,他会是图坦卡蒙么?

拉开窗帘,一片浩瀚的日出淹没过来。我第一次看到了这里的棕榈树,妖娆地排列在日落大道的两边,它们并不都是你在热带所见到那样,壮硕挺拔,而是纤细玲珑,它的高度超过了两边房屋一倍,细瘦,与顶端稀疏而必要的几片棕榈叶形成某种峭拔的比例,这是最显眼的洛杉矶风情,据说也是好莱坞的象征,它曾在电影中一遍又一遍地生长过。

而关于棕榈树更古老的说法是,它比LosAngles的历史更老,更早时候,它顶端所结的果子是土著印第安人的食物,后来,印第安土著灭绝之后,在上世纪二、三十年代,另外一些品种的棕榈树,成百上千地种植在洛杉矶地区街道两旁,在加州燥热的地中海气候熏陶下,它们亭亭玉立,又保持着某种细瘦和微妙的弯曲,至今,在好莱坞、西好莱坞、圣莫尼卡等地区,它们孤傲的姿态几乎如同一种指引。

第二天早餐之后,我们要去参观一家道具工厂,它当然是好莱坞电影幕后工业的一大特色。

碧绿的阳光,射得我脑眼昏花,这是加州最慷慨的礼物。但一个在雾霾中生存惯了的人,会由片刻的欣喜到立即崩溃。阳光把我们分成两类人,我看见每一个雌性动物的脸上,戴着硕大无比的太阳镜,她们昂着头,像一种通过直视太阳获取能量的异教徒,她们成群结队,而我当然是世界上的另一个种类,相当于还是很原始的那种裸眼看世界的物种。

但也有好处,在那家名叫HISTORYFORHIRE的好莱坞道具工厂门口,一个穿着玫红暗花短裙的女孩子站在人群中,特别让我心情舒畅,我喜欢那种精灵般的暗花,她身材灵巧,有一张清秀的东亚面孔和善意,这时我很庆幸为裸眼所获,我很喜欢这种善意,我受这种好心情和碧绿阳光的蛊惑,竟对她说,“Ilovethewayyoulooktoday!”

一个英语不怎么好的人,完全不知道自己手中的武器是轻是重,几年前,我不知在一本什么破诗集中记住了这个句子,而此时,它不顾一切地涌出了地面。她显然感受到了火力,有些激动,迅速表示了一次感谢,然后又一次。我裸眼所见,那是一种更加美好的善意重复着划过她的鼻翼和嘴唇。

她说她叫Q,是韩国KBS电视台记者,她们一行三人,也跟我们一样,是一起来好莱坞朝拜的,当然也是这个活动的客人。我问她昨晚是看着《星际穿越》的剧本入睡的么?她说不是,是Grenache的醉意(一种本地红酒)。她甚至没发现放在房间里的诺兰亲手写下的剧本,听闻后又吃惊地表示太不可思议,她说那若不是酒店的真爱,则必定是汉米尔顿老板的真爱。我很喜欢她吃惊的表情中透出的那一种善意。

HISTORYFORHIRE道具工厂,是好莱坞最大的道具商之一,全美有近30家专门的影视道具工厂,除了三家在东海岸外,其余20多家都集中在这个弹丸之地,而HISTORYFORHIRE无疑是好莱坞娱乐工业中的幕后佼佼者。

碧绿的阳光,终止在庇护所前。她们纷纷摘下太阳镜走进道具工厂,仿佛一行人穿越在自18世纪以来美国的历史现场。当然,它分门别类,以物品和器具的直观方式,陈列着美国人年来的生活史,战争史,音乐史,也有禁酒令的历史,这个仓库包罗万象,直接抵达历史的核心。

恍若时空并置,或历史再现。我想起了四川大邑有个收藏家樊建川,他收集了大量的抗战纪念物,数额和品种都非常巨大,也许他可以恢复一种模式的抗战史,尤其是那个时代的战争和生活史,但遗憾的是他还没有进行历史学意义上的整理与研究。

HISTORYFORFIRE的道具库区,超过平方米,远看像一个巨型集装箱,唯一怪异的是我们,一个着装妖艳又一无所知的群体,一下子打碎了历史库区的宁静,顷刻间,它又像一场华丽而繁忙的重访,从19世纪以来不同别类的收音机,到各个时期的吉他(包括猫王的吉他手ScottyMoore的珍藏款),到数百支不同时代的鹅毛笔,再到20世纪各个时期的特色酒标、烟标(包括禁酒令时期),甚至美国西部牛仔的粗狂服饰,而最突兀的则属两次世界大战的战争用品,从军服到武器,从巨型导弹到降落伞包,每一个品种都是成建制的规模陈列,以美国为首的二战盟军为主,它不是复制或仿制,而就是时空倒流,穿行其间,仿佛战争幽灵随时就要现身。

好莱坞有这样的才能,让时间溜着滑板车弯曲返回,从你身边穿过,又突然回到未来。

一位在此工作的台北女孩为我们做了导览,她从洛杉矶的一家电影学院毕业后,进入了好莱坞剧组,因十分熟悉HISTORYFORFIRE的道具,而应邀临时当我们导览。她很热情地说,昆汀·塔伦蒂诺当年在洛杉矶一家录像带出租店干了若干年,那个录像带店就在她们学校附近,而后来他拍摄电影时,也在租过此处的道具,但是她忘记是拍哪部电影,因那时她还未工作。

HISTORYFORHIRE为一对热爱电影的夫妻的毕生事业,道具工厂成立于年,那个夏天,老板JimElyea承接了Charles的电影《墨菲定律》中的道具,HISTORYFORHIRE由此开张,一头扎进好莱坞幕后事业,一干就是三十年。

幸运的是,我们在游览道具工厂的最后一个单元,也就是摄影和录音器材单元时,遇见了老板娘Pam,她嗓音洪亮,激情澎湃,从最早用火点燃镁引发闪光的危险手段,到发明镁光灯,到后来发明电子闪光灯,还有各类镜头,录音器械,麦克风进化史,Pam大妈一路砍瓜切菜,如数家珍。我想她应该是一位女爱迪生。

这么描述也许有点误会,实际上,这家道具工厂,不仅仅是租赁道具,它还有四位历史学家和一个小型图书馆,它提供历史的精确性,或者说合理性。这四位历史学家主要侧重于美国年来各个时期的生活史,人情风貌,以及社会习俗,比如18世纪的西部生活到底是什么样的?而他们拥有充分的发言权,以及重构能力。这四位并不为外界所知晓的历史学家,就像镶嵌在好莱坞幕后工业的一道金边,看上去并不起眼,但他们可以保证好莱坞电影在各种扯蛋的同时,不至于穿帮露陷,不至于天马行空时,像伊卡洛斯一样从半空中掉下来摔死。

掂量了一下自己的问题,然后我们没有去见这四位历史学家,也许他们正在教训某位好莱坞导演非常贫瘠的火药知识,也许正在缝补一面从硫磺岛幸存下来的国旗。

那位台北姑娘说,实际上这里的租借模式是,制片或导演会给HISTORYFORHIRE一些场景描述,而她们公司会根据场景描述来开一个LIST,或者电影剧组的道具工作者直接给一个菜单,而她们只是将这些道具分门别类地发给他。那位台北姑娘就是如此,她随着这些道具征战过北美诸地,最近甚至还随剧组远赴挪威。

这间超级集装箱里的道具出现在不计其数的好莱坞影视剧中,美剧《广告狂人》、好莱坞大片《泰坦尼克号》中的道具无不出自于此。大厅门口左侧贴的是最新出炉的美剧AHSHOTEL的海报,那意思是该剧的道具由HISTORYFOHIRE提供,甚至里面的历史情境也由这里提供专业指导。门口海报每一周都有更新,繁忙季节,甚至每天更新。

幕后工业神奇的是,它们总是回到过去,又赶赴未来。同时他们还要规避无孔不入的美国当下法律纠纷。在HISTORYFORHIRE道具工厂里,还有一位留着一叠胡茬老爷爷RichardAdkins,他精通美国年来各种酒类、香烟、雪茄、软饮等各个时期的图标演变历史,以及专利特色,他通过仿造,既能真实再现那个时代的雪茄风格,或可口可乐图标特色,又可以避免对这些商标的法律侵权。他声音低沉,但眼珠旋转迅猛,简直就是一部浓缩美国生活的图形专家,在他身后的几面墙上,一排排烟标或酒类商标,讲述着一部美国生活消费史。

但是在好莱坞,这也是一个竞争剧烈的行业,那位台北姑娘介绍说,好莱坞还有专业的家具租赁公司,它们收集或仿制了美国年来的各个时期的家具,可以还原美国历史中任意一个空间场景,比如内战时期一个美国南方种植园家庭的陈设场景,或密西西比河中部某家小旅馆的庭院。另外,有好几家非常有特色的服装道具公司,也是出类拔萃,专业之致。它们组成了好莱坞规模浩大又专业精深的幕后工业群体,在好莱坞激烈竞争中,优胜劣汰,凭着他们的职业精神和对电影的天赋禀异,一次又一次地在荧幕上创造着奇迹。

从道具工厂结束的那个下午,我随着一位当地朋友驾车进入了从WESTWOOD到比弗利山区域,两年前她恰好在ELLEMEN实习过,至今正在UCLA学习。

午后的阳光,似乎与洛杉矶的每一寸土地融合得更浑厚,它不再是上午那样夺目的碧绿,而是用一种稍带柔和的金色,一遍遍涂抹着沿途的建筑物和植物。

洛杉矶是一个独特之处,最突出的,是它已成为各色人种的乐园。如今,仅洛杉矶就有80多种不同语言在使用,好莱坞无疑得益于此,丰富的多种裔族文化,为它提供了无穷可能,相反,电影才是他们的通天塔。但这里也阶层清晰,我们经过的WESTWOOD,遍布豪宅,而比弗利山更是如此,半个世纪以来,这里一直聚居着各类当红影星,和好莱坞电影工业中各种手握权杖的人物,财富涨落与荣耀兴衰的各种戏码长盛不衰。

比弗利的街区错落有致,树木葱茏,造型精巧的庭院式建筑,色彩淡雅,遍布于平地或山丘,而每一条弯曲的街道,遍植不同树种,加州明媚的地中海气候,一年四季都为此造景。我在盖·特立斯所写的《弗兰克·辛纳特拉感冒了》一篇长文中,读到过传奇歌手辛纳特拉发生在此的故事,他在一场感冒中,如何在比弗利山一家奢华酒店的台球桌前,对一位剧作家大发淫威。一路上,车影缤纷,人景俱佳,我想象着那个典型的场景,不禁感慨恰当之极。

而今,这样故事并未改变。比弗利依然是媒体追逐的头条。如果说好莱坞是一个三角形,那么比弗利就是三角形的内心。它是力的某种集中所在。不过,维基百科的数据统计,显示了另一种真实。比弗利山的居民每年在该地区购物为7亿多美元,主要是花在RodeoDrive两旁的名店街;同时,比弗利居民的人均书籍消费量亦为世界之最。

还有一则,比弗利山的医生需求也最高,共有名医生,每60名居民便有一位,而全美平均人才拥有一位。

还有,比弗利山区共有名精神病专家和名心理咨询专家,每90名居住者就需要一位。也许,他(她)们需要更多。

我在想,难道这也是好莱坞的幕后工业?

BTCA之夜终于来临。

回到故事的发生地,MamaShelter酒店。“五点半开始,是红毯时间。”但我们接到通知是,“从中午12点半至4点40分是化妆时间。化妆间在,发型间在。”

我花费了一点时间,才在长达三页名单中找到自己的名字:化妆是在12点半,而发型安排在3点50。“仿佛有点不合理!”但我没发作出来,因为我发作出来根本没人理睬。

我出去转了一圈,午后的阳光直击心扉,我稍微有点舒坦,顺着WillcoxAve,从日落大道走到好莱坞大道,路过一家好莱坞化妆学校,我没进去看,它看上去并不大,应该相当于培训学校,但门口的海报上,赫然写着其师生曾完成了《蝙蝠侠前传》《夺宝奇兵》的剧妆,成绩响当当,立刻让人刮目相看。好莱坞已将电影工业发明为一场立体战争,每一个兵种,训练有素,各有独家秘笈。而这一带,各种拍摄培训机构、编剧协会、化妆学校,名目繁多,看上去,似乎每一位,都来自奥林波斯山。一个过路的东方客人实在难以一一膜拜过来。

回到Mamashelter酒店,我仓促化了一下妆,一位大花臂的金发姑娘在我的脸上用力扑粉,我感觉她应该是后期印象派的门徒,我的脸是她到达阿尔后的最后一片处女地,她看上去很满意,用一种非常自信的口吻对我说,“为今晚的灯光而作。”好吧,我能对自己的脸说些什么呢?

我又坐在房间时,另一位看上去更职业的姑娘问我有没有事先准备好的图片,我回答当然没有。她仿佛也很开心,作为一位好莱坞发型师,她几乎从不用梳子之类的东西,而是用手指或手掌,然后就是定型膏了,我取下眼镜,一切听天由命,最后,她的手掌在我的额头先后推了两下,大功告成。

在去BTCA现场的大巴上,我仿佛有一张好莱坞的脸,但我看不见。我看见了Q,她的座位隔我好几排,秀色可餐。我们互相用眼角致意了一下,BTCA之夜,一切心照不宣。

不是杜比剧院,而是LAEXCHANGE,好莱坞剧院之多,让人无从适所,而BTCA之夜选择在一个由最早证券交易所改建过的环形剧院,外看其貌不扬,但内部辉煌而沉郁,它历经年金融大萧条,即使经过后来改建,但恢弘的空间内,依然弥漫着人性贪婪的悲欢史诗,我走在其中,穹顶之下,恍若进入了古埃及宫殿。

在好莱坞,腥红的红毯就像最常见的怪物,长长地匍匐在地上,所谓星光熠熠,正是如此。但我突然想起来了,红地毯机制是好莱坞的一个伟大的发明,年,好莱坞一家剧院开张,“戏院之王”希德·格劳曼铺设了第一条红地毯,由此,好莱坞红地毯以一种世俗娱乐精神开始对古埃及法老加冕情景的戏仿,同样也是用最狂欢的世俗精神开始了对罗马教廷宗教仪式的精神戏仿,它通过猩红的色彩和神性化的仪式,消解并建立了一套属于现代娱乐工业的有关荣誉、权力、星光、顶礼与膜拜的最初制度。

我当然也是这个制度下的公民。我辗转来到了洗手间,在一面镜子前站定,突然,我不认识那个人。但我稍微对他表示了一下微笑。

我还有一个任务,要采访本届BTCA最佳编剧MikeMills,说实话,我并没看过他的《二十世纪女人》,但我在启程之前认真作了一些准备,把问题尽量问得看上去更漂亮一些,他如约来到采访间,看上去心情不错,一切进展得还顺利,但他的助手,一个高挑的白人女子,一直觉得我要夺走她的主人似的,用严厉的口吻一个劲地打断我:“最后一个问题。”好吧,这是好莱坞。我仓促刹车。他的大意是,他对好莱坞也不熟悉,他是费里尼的传人。

红毯周围的灯光还在闪烁,娜塔莉·波特曼,梅尔·吉普森,丹泽尔·华盛顿,马修·麦康纳,应有尽有。诚恳地说,今晚他们到来只是为了赎罪,在好莱坞熬更受夜的老黄牛,也应该有个出头之日,好莱坞每天都有红毯在翻卷,但今夜的确有点不一样,给那些在幕后白发苍苍的电影工作者一根棒棒糖并不过分。

果然,在BTCA颁奖典礼还没开始多久,台上就有人哽咽,她怀抱奖杯,说了一长串感谢名字,哽咽了,又说了几个,又开始哽咽。好莱坞太残酷了,台下响起了一片热烈的掌声……

编剧、灯光、舞美、服装、发型、摄影、剪辑、音效、特技……一共15项,最后,又加了两项。而站在台上,他们只是熬出了头的老黄牛,由一家腕表商出钱让他们享受了电影人应有的尊严,以及一顿晚餐。但电影太复杂了,而这只是幕后的一部分,并没包括在加州卖盒饭和送矿泉水的那些兄弟……

好莱坞有时就是一场战争。虚荣、金钱、梦想、勇敢、狡诈、仁慈,每一种品质你都得齐备。比起那个带着黑人光头女友出场的颁奖人,而身怀孕甲的娜塔莉.波特曼,似乎并不容易,她为电影《第一夫人》颁发最佳制品人奖项后,迈着短促的步伐,只身离开。

已经是有人对BTCA开始产生好感的时候了。

我应该感谢房间那个好莱坞美女发型师,她用手掌给我做的发型,牢不可破。这一夜,我始终优雅地坐在环形剧院二楼的宴席上,一盘冷餐,我几乎在两个钟头内试图用最好莱坞的方式,并不吃完,可我实在太饿了,我查看了一下运动APP,今天居然走了步,获得了11个点赞。

(注:HamiltonBehindTheCameraAwards英文简写为BTCA)

撰文:Naboko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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