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历山大杜金历史的终结从未发生,俄
历史终结论 从意识形态的角度看,20世纪90年代发生了弗朗西斯福山和塞缪尔亨廷顿之争,全世界至今仍受其影响。无论两位论者的观点受到了怎样的批评,这些观点的重要性都一直未减,因为当时两人讨论的两难问题至今犹存,这些问题仍然是世界政治和意识形态方面的主要议题。 我要提醒大家的是,伴随着华沙条约组织的崩溃和随后苏联的解体,美国政治哲学家弗朗西斯福山提出了“历史的终结”这一观点。这种观点基于这样的想法,即在二十世纪——特别是在法西斯主义被击败之后——历史的逻辑被简化为两种意识形态的对抗:西方自由主义对抗苏联共产主义。未来以及历史的意义取决于他们对抗的结果。 后来,根据福山的说法,未来已经到来。那一刻是年苏联解体,自由主义者在莫斯科掌权,他们承认西方拥有更好的意识形态。因此得出了“历史的终结”这一观点。根据福山的说法,历史是战争(冷战或热战)、冲突和对抗的历史。在XX世纪下半叶,所有的对抗和战争都被简化为奉行自由资本主义的西方与共产主义东方的对立。当东方崩溃时,矛盾消失了。战争停止了(正如福山所想)。因此,历史结束了。 历史的终结被延迟了,而不是被否定了 事实上,正是这一理论支撑着全球主义和全球化的整个意识形态和实践操作。直到今天,这一理论仍然引导着西方自由主义者。这是乔治索罗斯、克劳斯施瓦布、比尔盖茨、杰夫贝佐斯、马克扎克伯格、巴拉克奥巴马、伯纳德亨利利维、希拉里克林顿和......乔拜登所倡导的理念。 当地时间3月16日,普京再次就乌克兰局势发表演讲 自由主义者承认,自20世纪90年代以来,并非一切都进展顺利。自由主义和西方面临着各种问题和新挑战(政治化的伊斯兰教、俄罗斯和中国的新崛起、民粹主义——包括美国本身出现了特朗普和特朗普主义等等)。全球主义者相信,历史的终结有些延迟,但它的发生是不可避免的,很快就会到来。坚信全球主义的乔拜登赢得了选举(可能不太公平),他的口号是最新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努力让历史的终结成为现实。这意味着要确保自由主义在全球范围内取得最终胜利。(拜登的口号“重建更美好的世界”与“重回全球化,这次更成功”相同。)达沃斯世界经济论坛的创始人克劳斯施瓦布将这句话称为“大重置”地球的计划。 福山和他的观点并没有被弃之不顾,只是从整个自由世界观的角度来看,这一在意识形态上完美无瑕的计划被推迟实施了。30年来,自由主义继续渗透进社会的各个层面——技术、社会和文化进程、性别政治(各类少数派性取向)的传播、教育、科学、艺术、社交媒体、屏蔽文化等。这种情况不仅发生在西方国家,甚至也发生在半封闭社会,如伊斯兰国家、中国或俄罗斯。 文明重现 早在20世纪90年代,另一位美国学者塞缪尔亨廷顿就对“历史的当代时刻”做了另一番解读并以此反驳了福山。福山是坚定的自由主义者,倡导世界政府以及民族国家的去国有化和去主权化。另一方面,亨廷顿坚持国际关系中的现实主义传统,即他承认主权是最高原则。但与其他用民族国家来解释国际政治的现实主义者不同,亨廷顿认为,在冷战结束、东方集团和苏联消失后,历史不会终结,而是会出现新的参与者,并在全球范围内相互竞争。他称这些参与者为“文明”,并在他的著名文章中预言了文明的冲突。 亨廷顿的理论是这样的:资本主义阵营和社会主义阵营并不是在缺乏抽象意识形态设计的情况下凭空创建出来的,而是建立在不同民族和地区的鲜明文化和文明基础上的。这一基础早在西方现代性及其简单化的还原论意识形态(自由主义、共产主义、民族主义)出现之前就已经建立起来了。当现代意识形态之争结束时(最后两个意识形态中的一个——共产主义消失后),古代文化、宗教和文明的深厚底蕴将浮出水面。 全球自由主义的真假敌人 在21世纪初,当时的西方面临着激进伊斯兰主义的挑战,亨廷顿观点的正确性变得尤为明显。那时亨廷顿本人还没来得及享受自己的理论胜利就去世了,而福山则承认他过早地发表了观点并给出了最终结论,他甚至还提出了“伊斯兰法西斯主义”的观点,认为只有打败“伊斯兰法西斯主义”才能带来真正的“历史的终结”,而不是在此前。但这次他又错了。 伊斯兰教不只有政治化的伊斯兰教一种。事实证明,伊斯兰教在实践中是如此的多样化,以至于它并没有凝聚成一股对抗西方的统一力量。伊斯兰威胁对西方是有用的,西方战略家在一定程度上操纵了伊斯兰威胁和伊斯兰原教旨主义因素,以证明他们干涉中东或中亚伊斯兰社会的政治生活是合理的。可伊斯兰无法向西方发起严峻的意识形态挑战。 更为严峻的挑战来自俄罗斯和中国对真正主权的追求。但同样,莫斯科和北京都没有把自由主义者和全球主义者与任何特定的意识形态联系在一起(尤其是在邓小平改革后,中国承认了经济自由主义)。远在现代性出现之前,中俄两种文明就已发展起来。亨廷顿本人称它们为俄罗斯的东正教(东方基督教)文明和中国的儒家文明,他非常准确地认识到俄罗斯和中国与深层精神文化具有的联系。就在自由主义和共产主义之间的意识形态对抗以全球主义者表面但非真正胜利告终的时候,这些深层文化才展现出来。共产主义消失了,但东方和欧亚大陆却并没有。 虚拟世界的胜利 历史终结论的支持者们并不轻易接受他们的失败。他们如此沉迷于自己狂热的——意识形态化的——全球化和自由主义模式,以至于除了历史的终结,他们看不到任何其他可能出现的未来。所以他们开始越来越执着于一个虚拟版本的未来。如果某样东西是不真实的,那就让我们使它看起来真实,让所有人都相信它是真实的。本质上,通过全球互联网、网络技术、新设备的推广和人机结合技术的发展,他们正在押宝“精神操控政治”。这是由达沃斯论坛的创造者克劳斯施瓦布所阐述,并得到美国民主党和乔拜登拥护的“大重置”。这一政策的本质是这样的:如果全球主义者无法掌控现实,那他们就应完全主宰虚拟世界。他们拥有全部所需的互联网技术、协议、服务器等。因此,依靠全球电子致幻和对人类意识的完全控制,他们开始创造出一种世界图景——一个历史已经终结的世界。但这只是一种图景,仅此而已。这不过是屁股决定脑袋。 因此,福山任然很重要,但他已不再是作为一名分析家而重要,而是作为一名全球公关经理而重要,他正试图把大部分人强烈拒绝接受的概念强加给人类。 这一次,自由主义变成了真正激进且非常极权的东西。 普京对自由秩序的战争 因此,福山对乌克兰特别军事行动的评估就很值得玩味。乍一看,他的分析似乎完全无关紧要,因为他只是重复了西方反俄宣传中常见的陈词滥调,这些陈词滥调本身没有任何新意或说服力——仅仅是恐俄新闻罢了。但要是仔细观察,如果你忽略掉那些最显眼的东西(狂热仇恨俄罗斯、普京和所有反对历史终结论并识破他思维逻辑的人),你看到的景象就会有所不同,福山的思想反映了全球主义精英共有的思维方式。 福山在英国《金融时报》发表了一篇文章,标题是“普京对自由秩序的战争”,而这个标题就已亮明了他的主要观点。而这一观点本身则绝对正确。 在乌克兰进行的特别军事行动,是将俄罗斯确立为一个文明,使其成为一个多极世界中一极的决定性动力。这完全符合亨廷顿的理论,但与福山的“历史终结论”(或波普/索罗斯的“开放社会”论——这就是老索罗斯现在如此愤怒的原因)背道而驰。 是的,这次行动正是“对自由秩序的战争”。 乌克兰至关重要 从地缘政治学的创始人麦金德到布热津斯基,几代盎格鲁-撒克逊地缘政治家已经清楚地表明,如果俄罗斯想要重生为一个完全独立的世界强国,那么乌克兰就具有重要意义。这种重要性在此前是这样表述的:没有乌克兰,俄罗斯就不是一个帝国,但有了乌克兰,它就是一个帝国。如果我们用“文明”或“多极世界中的一极”这个字眼来代替“帝国”,那这句话的含义就将更加明确。 整个西方都把乌克兰当作反俄的筹码,并为此目的而放任乌克兰国内的纳粹主义和极端恐俄症大肆发作。凡是有利于对抗东正教文明和多极世界的手段都是有益的。然而,普京没有忍气吞声,而是与全球主义、国际寡头、“大重置”、自由主义、历史终结论展开了战斗。 最重要的事情恰恰在这里出现了。这次特别军事行动不仅针对乌克兰恐俄纳粹主义(非纳粹化——以及非军事化——是其主要目标),而且更针对自由主义和全球主义。毕竟,是西方自由主义者让乌克兰纳粹主义成为可能并支持和武装它,并挑唆它对抗俄罗斯这个多极世界中的新一极。就连麦金德也称俄罗斯为“地理上的历史轴心”(他那篇著名文章的标题就是这个)。要终结历史(全球主义者的观点,即“大重置”的目标),这个历史轴心必须被打破,被摧毁。俄罗斯作为世界一极,作为一个主权国家,作为一大文明,绝对不允许存在。全球主义者的邪恶计划是痛击俄罗斯的软肋以便削弱俄罗斯,让东斯拉夫人(本质上都是俄罗斯人)相互对抗,甚至分裂那个将他们团结在同一文明框架内的俄罗斯东正教。为此,乌克兰人需要被置于一个全球主义矩阵中。全球主义者努力借助信息宣传、社交网络和一项引导心理和意识的大型行动来控制社会意识。在过去几十年里,数百万乌克兰人成为了它的受害者。在年革命爆发和乌克兰纳粹主义公然崛起之后,这种情况变得更加严重。乌克兰人被说服相信他们是西方(全球)世界的一部分,“俄罗斯人不是兄弟,而是死敌”。在这一战略中,乌克兰纳粹主义与自由主义完美共存,从本质上讲,纳粹主义沦为了自由主义的工具。 乌克兰纳粹分子图源:环球网 为多极化而战 这正是普京所坚决反对的。这场战争不是反对乌克兰,而是为了乌克兰。在这种情况下,福山是完全正确的。今天在乌克兰发生的是“普京对自由秩序的战争”。这是一场与福山本人、索罗斯和施瓦布、与历史终结论和全球主义、与现实和虚拟霸权、与“大重置”的战争。 当今在乌克兰发生的戏剧性事件代表了人类面临的主要困境。未来世界秩序什么样将由这些事件所决定。世界将来会成为真正的多极世界吗?也就是说成为民主的和多中心的世界,不同文明将有权自由选择自己的命运(我们希望这会发生——在我们即将取得胜利的情况下),还是(上帝保佑)世界最终会陷入全球主义的深渊。但是,这一次,自由主义将不再反对纳粹主义和种族主义,而是与纳粹主义和种族主义密不可分地联系在一起(正如在乌克兰的情况)。现代自由主义已准备好利用纳粹主义并在纳粹主义为己服务时无视其纳粹本质,现代自由主义才是真正的恶魔——一个彻头彻尾的恶魔。现在这场战争就是对抗这个恶魔的战争。 基于虚假前提,纳粹长官福山提出了12个观点 福山最近发表的另一篇文章也值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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