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品读,品读人生,你谈别人,别人谈你。这就是生活

我们从中国的北京出发,终点是美国北卡罗利,没有直达到罗利的飞机,我们只能选择飞到离它比较近的城市华盛顿。女儿专程从罗利飞到华盛顿接我们,在华盛顿住了玩了三天之后,我们要乘火车到罗利。

从酒店打车,我们路过五角大楼,路过广场,直奔华盛顿联合火车站。走的早,又是星期天,路上没车,顺利的很,转眼间就到了火车站,也就十多分钟吧。女儿给司机17美元,含着一两美元的小费。

推门下车,迎面的小西北风嗖嗖凉,忍不住打个激灵,等我下了车,司机已经帮我们把行李搬下来了。出租车走了,我却不肯动步,我兴奋呀,打开手机就要拍。女儿知道我的毛病,赶紧拎着包,拉着我办理行李托运,我现在说了不算,只能跟在人家后面,亦步亦趋地进了火车站。哦,大厅也不错,但女儿不让停脚,我们匆匆地穿过大厅,来到火车站办理托运行李的工作台。原来美国的火车也可以像飞机一样托运行李。不过行李托运站的设施可不咋样,日光灯直眨眼,亮度不够。工作台也像很久远的物件,都是木制的,在北京就根本看不到这样的物件。有几个工作人员不慌不忙地处理行李。美国人,我真服了,什么时候都是一副不着急的样子,干活就没有个麻利劲儿。我站在一边端详着,发现这儿的工作程序和机场差不多,大行李可以托运,每人托运两件,但是每件不能超过25磅,也就是23公斤,由于我在酒店里整理行李时没有注意重量问题,结果一个箱子超了2磅,另外一个则少了5磅,工作人员让我们把多出的2磅取出来,放到另外一个箱子里,这可有点儿麻烦了,咱那行李外面都缠着几道行李带呢,既然整体没有超重何必这么叫真呢?女儿跟工作人员解释沟通,没戏。那好吧,我不可能笨的把两个箱子都打开,打开超重的箱子,掏出2磅的东西,放到随身带的兜子里就得了。两个大箱子托运了,好轻松,这时,女儿拉我就走,我赶忙说,行李牌,他还没给行李牌呢,女儿把手里的三个单子打开给我看,原来火车票就是三张A4纸,三个小票都用钉书器订在上面。顺便说几句旅行必备的袋子问题,不论你去哪儿,包包里必须准备一两个折叠简易的袋子,比如登机时行李超重,东西多了也不能扔了呀,这时袋子就会发挥作用,可比用塑料袋讲究。

我和女儿每人各背一个书包,再拎上自己的挎包,先生则挎着一个大包,拎着一个大书包,跟我们一起到广场上拍照。我一扭头看到他,赶紧把他这个形象给照下来,他自己看到照片,戏谑自己像个进城打工的农民工。嗬,把自己说高了,你想打工就能打呀,一句英语不会说,想花钱都花不出去,别说挣钱了。我一句话就把先生给噎回去了。

哇,想不到站在联合火车站广场前,就能清晰地看到国会山的后背,离得这么近,在阳光的照耀下,国会大厦威武壮观,气势宏大,这是美国历史的见证,尤其当我近距离地审视它(前一天曾经在那里参观一天),更让我内心充满赞赏和敬佩,这可不是崇洋媚外,当你听过国会山的故事,你就不会这样抨击我了。现在国会山正在进行外装修,大楼的外面都打上脚手架,大厦被银灰色的铁架子紧紧地裹住,在灿烂阳光的直射下,它好像是天外来的飞行器,给人神秘感,是呀,它的确给人类创造了神秘,它用它的胸怀容纳了许多。我以它为背景,照了好几张照片,我想,也许等我下次再来时,它可能就焕然一新,一定没有铁架子了,如此说来,照片可以证明我是何时到此一游的,哈哈,这个想法很有趣吧。

国会山照完了,转身就照联合火车站吧。这座建筑物有上百年的历史了,它的形体对称,欧洲古典风格,两边是长廊,长廊上面的墙上伫立着人体浮雕,火车站的正面是几根柱子支撑,对着大门的是一个广场,广场的中央有一组雕塑,也是意大利文艺复兴时代的感觉,自由,和平,博爱的主题,有神父,有少女,有鹰。广场上的灯柱也很漂亮,柱底是铁雕塑,鹰的形象很逼真,美国人很喜欢鹰,到处都是鹰的标识,他们认为鹰象征着力量,据说白鹰是他们的国鸟。广场的西北风越来越急,吹的我睁不开眼,我想,这风要是能刮到北京多好,把雾霾刮干净。看看人家的蓝天,的确很羡慕,北京除了有雾霾,哪儿都不比华盛顿差。唉。

外面拍完了,我们进了火车站大厅,大厅里有礼品商店,但没人光顾,只有我们三个人溜达一圈,在一个大大的长方形椅子上坐下,想象一下,那个长方形的椅子比我们北方的炕还要大。

到了检票的时间,可显示屏幕上还没有打出79次车进站台的信息,原来他们的列车经常晚点。本来是10:45发车,却延误到了11点多。既然还要走5个小时的路程,给养需要配上,我拉着女儿在火车站的餐点买了三份午餐。这个地方也像在国会大厦的餐馆一样,不管你取什么东西,一律上秤,价钱却是一样的,都是7.9美元一磅。我们选了鱼,蘑菇,红薯,炒饭,茄子,我觉得鱼比较值,所以取得就多一点儿。看看其他人,和我想法一样的不多,他们很随意,只是取得比较少,我是把三个盒都装满了才罢休。不过,饭盒还是我们使用的泡沫盒,我们称为不环保的产品,他们到处都用的这个。也不知道是我们太讲究还是他们太不讲究。

三个饭盒挺大的,等于又加了一个包,但人是铁饭是钢,古训不能忘。我们找到座位,等着检票,候车大厅的空调真足,我觉得有些冷,穿上了厚外衣,依旧冷,再看看比我上年纪大的女人们,还穿着短裤,凉鞋,我这一身肉是白长了,体格壮不壮,从穿衣服上就能看出来。

终于检票了,没看到一张我心目中的火车票,有的手里拎着一张纸,网上下载的个人车票信息,过检票口的时候,也就晃一晃,工作人员也不查。我女儿也是拿着纸晃一晃,还有的年轻人是举着手机,扫一扫。这和我们航空公司办理登记的形式差不多,不像我们国内必须有火车票,需要经过身份证的查验才能上车。

我们去北卡,是H23,进了通道以后,马上一股柴油烟味冲进鼻孔,多少年没有乘坐内燃机车,真是久违了。走到23-24的标识牌前,我想我们是23号,便指给女儿,女儿也确认是这样,便转身去左边的23口,但这个口的电梯是直梯,负责残疾人的,哦,此处做的很人性化,当然我们火车站也有残疾人的电梯,好像不普及,我们觉得有滚梯已经很好了。我们马上转向右口,看到了滚梯和楼梯,但滚梯很窄,等的人很多,我们选择楼梯,下了窄窄的楼梯,面对的是窄窄的站台。我说的窄窄的,没有任何夸张,大概和国内的站台相比,只有一半的样子。因为,你下了楼梯之后,感觉到压抑,两边的火车停靠站台上,让你感到被挤压。站台似乎很久没有维修,坑坑洼洼的,前行时有一脚深一脚浅的感觉。我不知道我们在哪个车厢,因为火车票既没有车厢也没有座位号,问女儿,女儿让我别急,跟她走就行。不断地听到站台工作人员的吆喝声,女儿去问北卡乘坐的车厢,工作人员告知在16车厢,我们大概在最后一个车厢,可能是越到终点车厢越靠后吧。

到了16车厢门口,等待的不是上车,而是分配座位号,列车员是一位高个子,胖胖的黑人妇女,她根据一组乘客的多少来给出座位号,我们在她的安排下上了车。大概所有的乘客都上了车,这时,女乘车员也上了车。车内的乘客尚没完全找好位置,乘务员在车厢里大声喊着,不停地挥舞手臂指挥着,乘客们都逐渐地安顿下来。列车也徐徐开动了。

这时,女儿才跟我细细解释,一般的原则是一组乘客不仅排在一起,也要排在车厢的前边,单个的乘客排在后面。但我们上来之后,有一个黑人单身没有听从安排,已经坐在安排我们的地方,这就不叫讲究了。听了这番解释,我的脑子都大了,这么个排座位方法,在中国肯定行不通,早就乱成一锅粥了。哪有那么傻呀,想坐到前面,就说有一群人,现攒队伍都来得及。你乘务员能怎么样?你没招呀。当场如何协调,查户口本,还是看介绍信,不可想象。国内的乘客即便是有座位号,还要换来换去,没有座号那不打起来了。这次从大连回北京的时候,在我们的前一排,就有三口之家上来的晚,拉了三个大箱子,可自己头上的行李架上都放满了行李,女主人十分不满意,嚷嚷道,我们三张票还不能有一个放箱子的地方吗?大声喊着,执意让别人把包拿下来,我没吭声,因为我只放了一个书包,没有占更多的地方,再说,放行李也有先来后到,谁先来就是谁的。其实在他们的身后就是过道的行李架,可以放好多大箱子,但她们坚持把自己的行李放在车厢的过道中,阻拦通道。第一不讲理,第二不懂规矩,堵了好一阵子,才让乘务员说通,把行李放到车厢后面的行李架上。这么一比较,美国人可懂道理多了,大家竟然可以商量着坐,东西也商量着放,嘴里不停说的就是sorry。

乘务员很忙,她用一张小纸条,把你的目的地写上,插在你座位的上面,快到站的时候,再喊站。只见她急匆匆地从车厢前走到车厢后,不停地嚷嚷着,我这样的语汇表达似乎用词不当,但无论如何,也不能说是温柔细语。其实这让我感到亲切,仿佛让我回到上个世纪,那时,我们的列车员也是大声喊站,生怕有乘客坐过了,她们对工作也极为负责任,恨不能一个个地告知,但不知从何时开始,我们的列车已经改成语音报站,车厢显示报站的屏幕,不仅有中文,也有英文,乘客也习惯于看屏幕,跟着乘务员后边问的乘客已经很少了。

火车在行进中,窗外全是风景,从华盛顿乘火车到罗利是9站,开始,是沿着一条河前行,这是一条有性格的河,时宽时窄,时平静,时咆哮,在阳光照耀下,它充分展示自己的婀娜多姿和温柔妩媚,缎子一般的柔滑,竖琴似的激荡,时常让你眼花缭乱,又充满温馨。过了五六站之后,它才和我们恋恋不舍地分手。

每到一个车站,我都马上瞪大眼睛去探寻,我对每个站台都很感兴趣。应该说车站都不大,和我们国内的小站规模差不多,不同的是我们的小站好像千篇一律,他们的小站各有不同,没有刻意的感觉,就像随便进入一个村庄去串门一样。列车到站,乘客也没有那么匆忙,相互之间没有抢行的,比较谦让,总在说sorry。我都让他们sao的受不了。

车上有餐车,不停地看到乘客买东西回来,不管你买了什么,都是用纸盒端回来的,很讲究呀,不过,人家买的东西我可不敢苟同,加冰的可乐,或者咖啡,面包,小零食,没有像我们这样拎着三个四方大饭盒,三个菜,加米饭,大吃二喝的。不过一个人一个习惯,我就喜欢在火车上吃东西。每次出行都先想好在车上吃什么。我觉得这也是一种文化,旅游文化的分支嘛。我们三人一边看着风景,一边吃中餐,一边喝咖啡,一边拍照片,惬意的很呀。

一路上都是高兴,快下车的时候,咱们露怯了。我先生有鼻炎,他遇到冷空气,就忍不住要打喷嚏,先是他打了一声喷嚏,声音挺大,站在他后面的是一位抱着婴儿的黑人妇女,她做出一个表情,过了几秒钟,先生接着打了一个更大的喷嚏,黑人妇女很不高兴地摇摇头,嘴里也嘟噜几句,这时候,她怀里的孩子被喷嚏声吓到,开始哼唧着要哭,黑人妇女用食指放在嘴边,轻声地嘘嘘,不让孩子出声,孩子马上就被制止了。据说,在美国,孩子出生以后就会接受一种关于礼貌方面的训练,要学会绅士风度,如果孩子不听话,必须受到惩罚,把你关在小屋子里自醒,或者不给你零花钱,但不能实行暴力。他们没像中国人这么娇惯孩子,前几个月听说还有国内游客让孩子在飞机的过道上大便,搞得全飞机的乘客都没有办法。这就是文化的差异,我们因为独生子女而破坏了许多过去的理念,我们的父母也为此奉献了自己的尊严,遇到这样的时候,家长会为孩子失去自己的风度。我也不能怪我的先生忍不住地打喷嚏,他也不想这样,但黑人妇女的做法,让我很赞赏。

列车缓缓进站,哦,到罗利了。我们16:45分到达,算是准点。没有我们严格意义上的站台,所以,火车的铁梯子距离地面还有一段小距离,这时,列车员的麻利劲儿让我大开眼界,她迅速地先拉开车门,放下车梯,手里拎着一个黄颜色的塑料凳子,把它放在站台上,然后她下了车,站在火车下边,注视每一位乘客,遇有需要帮扶的人,她马上伸出援助的手。

车站没有像样的站台不要紧,还不设栏杆,更没有天桥之类的设施,说白了,就是没人查票,乘客们下车之后,各自奔向四面八方。车站只有一排小平房,我心里直犯嘀咕。细细打探,真是蚂蚁虽小,五脏俱全,这几间小平房,既有候车室,也有行李房,我们的行李到哪儿取呢?女儿拉我站在一个指示牌前,说在这里取行李,我乖乖地排队,半天也没有动静,我真怕行李弄丢了,东西不值钱,可都是要用的家什,出了岔子去哪儿买呀。

正在我着急的时候,行李房的大门打开了,想不到管行李的是两位大爷,好像比先生的年纪还要大,不知道美国人多大年纪退休,这么大岁数还干这样的体力活儿,让我心有不忍,赶紧协助一下,取出行李。

小平房走两步就拐弯了,出了房头,女儿叫的出租车就已经停在那里等我们。

华盛顿到北卡的旅程结束了。

在美国乘火车是第一次,说得这么啰嗦,就是为了细细地和大家一起品位既有喜悦,也有惊诧,既有得意,也有自责,既开眼界,也有不爽的感觉。北京人需要学习提高的地方还很多,既不能高傲自大,更不用妄自菲薄,高调做事,低调做人嘛,哈哈哈,此话用在这儿是不是不搭嘎呀,本来就是跟不上时髦的老太太,还矫情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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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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